Q:可不可以先談談看你自己小時後的學習情況?

 

A:我小時候是蠻自我中心的,我從小不喜歡唸書,只喜歡唸歷史,某一些的歷史,有趣的歷史,有人物、三國、李林帶兵、霍去病,那些很神奇的人物,也因為我乾爸何冠昌(嘉禾老闆),他97年臨死前給了我一本書厚黑學給我讀,我還蠻接受那東西的,從小就想要學很evil(邪惡)這樣。

 

我是超討厭讀書的一個人,除非我覺得讀了比別人聰明,我很competitive(競爭),我做每一件事情都希望學到一些東西;我很討厭人家說,你這個不懂。我說好我不懂,我就要學而且要學得比你更懂,比方說,我到24歲才開始喝紅酒,那時候不懂,就別人說就學,學到現在沒有人敢說我不懂紅酒,讓人覺得我懂得欣賞,說得出某一些細節的東西,而且是很中立絕對不偏激。

 

讀了孫子兵法厚黑學,基本上我懂得做好自己本份,一句講完就是每個人都會死的,所以你死得好看一點、死得有尊嚴一點。Anyone will die,但是你不能說因為這樣所以什麼都不用做,我是比較開朗型的。

 

品格比分數更重要

 

Q:可以談談你媽媽從小的教養方式嗎?會不會管得很嚴格?

 

A:她嚴在品格,不嚴在課業分數。品格就是禮貎,她挑對了一所學校叫做香港華仁中小學校,專教我們最重要的就是品德,我還記得初中一年級到初中三年級學校的主題都是說,你要尊重人家,你要尊重自己,人家才會尊重你。

 

Q:所以,你是很留心這些事情,他們有沒要求你要為自己負責?

 

A:他們沒有這樣子講過,但是他們在形式上是做給我看,因為我做錯什麼是用打的;爸爸不會打,如果他會打我,我就不在了(活不到今天),他只要這樣(手指)一彈,我可能就從這邊飛到那邊,而且20年前我還很小,他正好是30幾歲體力正好的時候。

 

媽媽打都是用腰力,她一開始會很凶,之後會軟下來。我看過她,最後一次打我應該是我十八歲那一年,因為她覺得我那麼大了,還要她打是很丟臉的事情。而且我還記得她打我不痛,她怎麼打我的手都不痛,因為不痛,我沒什麼反應給她,她就哭了,哇,我就嚇到了,我就也哭了。

 

媽媽說的永遠是對的

 

Q:媽媽會要求從小要忍耐嗎?什麼事?

 

A:有有有,有一次我乾姐跟她男生朋友來我家玩,玩完之後離開後,我乾姐打電話來說那男的皮夾不見了,是不是在你家,找來找去找不到,他們兩個上來了,她家住七樓,我家住十樓,還是找不到。

 

我媽突然間問我,是不是你藏起來了?沒有啊,肯定是你,拿出來。我楞住了,我很皮,嫌疑最大是我,但那次我真的沒有,哇,我媽一個巴掌(用腰力)呼過來,碰,我就很不爽。

 

我乾姐說沒關係,沒關係再下去找找就下去了。下去之後打電話上來說,不好意思我們找到了,我就超不爽,但也很開心他們找到了,我就等著我媽跟我道歉,因為我媽從來沒跟我道過歉。我說,來吧,我已經準備好了。(磨拳擦掌狀)come on,我媽說喔,找到啦,掛完電話她竟然就轉身進房間了,完全沒有道歉。

 

當時印象超深刻的,站的位置,我都記得。因為打人的時候,鏡頭是這樣(頭從左轉到右)我還看到所有的東西喔,牆上的畫(比劃掠過去狀),他們兩個站在我後面,打完之後我看了他們兩個一下,還氣他們兩個都沒有幫我一下。

 

我哭了,因為我覺得我媽都沒有道歉,回去房間碰!關門超大力的,我也用腰力去關,我媽也沒有過來,我很不爽。之後我有問她你為什麼沒有道歉,她說媽媽永遠是對的。

 

我以後也會這樣教小孩,因為這樣比較方便你知道?英文叫做 do or die, you don’t ask why coz I am parent,跟小孩講一堆有的沒有的沒有用,道理要他自己領悟。給他一本厚黑學孫子兵法就算了。我發現我長大以後還蠻健全的,所以覺得這還ok。我覺得我媽的教法是ok的,起碼是對我而言。

 

Q:所以,你很在意媽媽怎麼看你嗎?

 

A:很在意,最在意的一個。我最喜歡的就是in a very nice way to show my mama up. 在一個做得很好到讓我媽沒話說,是我人生最大的驕傲,讓我媽不要吵,in a nice way, you know.我媽一吵就是她心煩,她心煩就是兒子不孝,沒做好讓我媽煩,她煩她就唸。當然做一個媽媽的職責就是唸,做一個兒子就是讓媽媽不唸。

 

把自己擺上台,就一定要比別人吃苦

 

Q:可以談談你還沒出道之前,對自己長大以後的想像是什麼?

 

A:不知道耶。很多人都跟我說你基本上是不用工作的,我說我知道。那我現在幹嘛出來呢?我要進娛樂圈,人家說,算了,你幹嘛?把自己擺上台,神經病。幹嘛自己出來,還要被罵用爸爸名字出來混飯吃,呼吸都會靠爸爸的感覺。

 

我比較特別是一出生爸爸已經是peak(頂峰),到我20歲還是最top的時候,我不覺得有什麼特別,或是改變,沒有不習慣。爸爸六年回來六次,每一次一個禮拜是正常的。我不覺得自己可憐。所有我上的內地綜藝節目都播很慘的音樂,當我講我爸六年都沒有回來。

 

但是,當一個人生出來就不用做的時候,我把自己丟進去一個地方,廣東話叫擺自己上台,我把自己擺上台了,那我就得扛。因為我除了扛自己的名字,還有家裡的名字。

 

所以我必須一定要比普通人更要吃苦,人家才會看到我原來我是能吃苦的;如果我跟普通人一樣的能耐,如果普通人五十分就發脾氣,我五十分就發脾氣,人家還是覺得我不怎麼樣,我一定要到一百分才可以。...

摘錄自:天下雜誌電子報2011/4/19  作者:賀桂芬  出處:Web Only 2011/04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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