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言 
沒有星相報告,只有故事。故事靈感源於對滿月前一天,當天,後一天Ellias星火冥想的感受或冥想。本次天秤座滿月北京時間:2016年3月23日20:00. 月亮於天秤座3度,對應的是Ellias星火冥想天秤4. (星盤度數以每個星座0-29度劃分,星火冥想以每個星座1-30排列,故兩者間的數字差為1) 


去年11月12日左右和其他部門一同事起了有關對某事處理手法不同的衝突,事後她想找我聊聊,解釋誤會。我沒有答應立即見面,不知道為什麼當時就是覺得時機不對,說下周再說吧。11月16日週一,下午,突然就想和她聊天了。約好了見面後倆人喝著茶,她問我週末過得怎麼樣,我提起了11月13日的巴黎恐怖襲擊對我的影響,之後她講的事情讓我瞬間意識到,我們間的這次對話發生是被安排好的,且跟工作上的衝突沒有半毛錢關係。 

11月14、15日的那個週末我過得相當糟,從14日早上9點多躺在床上看到巴黎恐怖襲擊的新聞後開始。9點多醒的,很晚才從床上爬起。期間一直不斷有畫面無法控制般地閃在我腦海裡,都是短鏡頭-始終重複於在類似歌劇院或電影院的靠椅背後或椅子之下。莫名奇妙地能感受到排山倒海般極為真實恐懼感-那種看著槍口對著自己,知道自己一定活不成了的絕望的恐懼,那種連淚都來不及流的恐懼。真實到我分不清到底是屬於我自己的,還是當時在劇院裡那些受害者的,只知道,感受是真的。我花了整整一個週末的時間,消化恐懼,超越死亡。 

那段時間裡我碰巧正練習區分直覺與幻覺,那時的心得是,(腦海裡自發出現的)畫面帶動感覺的是直覺,感覺帶動畫面的是幻覺。當時我覺得是我讀了新聞有了感覺,才帶動的那些不停閃現在靠椅背後及之下的畫面,所以應該是幻覺,因幻覺產生的恐懼也可能只是我自己的。緊接著,16日早上發生的事讓我重新審視我的結論。 

16日週一早上看到了某通緝犯的護照照片,僅此而已,一張很普通的護照照片,卻感覺到了興奮和激動。腦中有他們一個個跳上車的畫面,一輛黑色小型貨車。當時的感覺是他們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,滿是興奮和激動,摩拳擦掌終於要去幹這件“大事”了。之前我分不清恐懼的感覺到底是屬於我的還是屬於當事人的,但這一次我非常確定,這不是我的感覺,因為我不會因要去對一幫人展開屠殺而感到興奮,這一點我很確定。 

不是第一次經歷難以解釋甚至根本無法用科學解釋的奇葩事件。從之前經歷裡學到的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區分並剝離感受與情緒。若不是當時已比較嫺熟掌握,恐怕那天我根本無法安然度過。因為16日一到公司,就得知了另外兩個公司同事的死訊(與恐怖襲擊無關),兩個人都不算直接認識,但都有過接觸。再之後,得知某在巴黎的同濟大學生失蹤多日,最終被員警破門而入發現死於家中(經警方調查與恐怖襲擊無關)。 

那一天,死亡的氣息太重,重到我幾乎承受不來。下班回家的路上我坐在巴士上,平靜地感受呼吸,呼喚愛。神奇的是,突然那麼一瞬間,不到一秒的時間,心情及感受突然轉變,幸福而美好得不得了。整個過程的轉變來得太過突然且奇妙,以至於我立刻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:18:03,緊接著音樂APP在隨機模式下開始放Speed Limit (by Boyce Avenue) 這首歌。

巴黎恐怖襲擊剛結束後,我在一些公共場合,巴士或排隊中,能感受到一些中東面孔或穆斯林裝束人的不安,尤其是帶小孩的婦女和小孩們。一開始,我多多少少也是有點不安也是有點怕的。後來想到了自己說過的話,“缺什麼時就去給予什麼”。於是,那段時間每當有片刻因看到一些面孔或裝束而缺少安定感時,我就去給予安定感-對他們微笑。這個辦法竟然很有效,他們會回以微笑,某種短暫存在過的不安定很快就消失了。然後我又想起一句話“放眼全球大局勢,從眼前小細節下手”(view globally, react locally)。 

回來接著說我那個同事。她聽我描述完我的週末後和我分享了她的事。她分享了幾個真實發生在她身上的事,有些涉及到隱私,我不想講。但其實只要講一個就足以表達要點了。她經常做噩夢,某次夢見一家大飛機從天上直沖她家鑽進了她家底下,爆炸,火光滿天黑煙滾滾。她驚醒,感覺糟透了。第二天,看新聞,講的是德國漢莎航空某飛行員載著全機人員撞山體。爆炸,火光滿天,黑煙滾滾。 

聽完後我釋懷地微笑,我說,原來這才是我們需要對話的真正原因。她說她並不覺得開心,總是噩夢,很不好受。我說,嗯,試著學會區分感受吧,區分你所感受到的感受中,哪些是經由你自己發出的,哪些是你從其他地方感知的,有些甚至是宇宙的原始能。後來我們並沒有討論很多倆人之間遇到的衝突,那個衝突似乎在無形中被融和掉了。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感覺我的,只知道我在一瞬間明白了很多她行為背後的潛在的無形的原始力,因為這個瞬間的明白,很多行為本身就變得沒那麼重要了。 

想起我另外一個同事,平時並不愛講太多自己家庭裡的事情。某次機緣巧合,在某一安靜而安全的大環境下只有我和這一同事兩個人。她問我最近如何,我回答完後回問她。她說不好。那一秒我變得非常安靜和傾聽。她說她女兒不好,所以她也不好。我變得比之前還要安靜和傾聽了,繼續靜靜地聽她講。由於涉及私人生活,我無法分享太多。只能說,同事的女兒是一個天生對光和聲音極度敏感的人,這為小小年紀的她帶來很多困擾,因為她能感受到別人感受不到的,還無法清晰地表達她感受到的到底是什麼。

 

或者,就算已經表達得很清晰了,也無法被沒有類似經歷的人所真正理解。我的那個同事除了在工作中和我有一些接觸外,並不太知道我的事情。我想,是她的母愛觸發了某些直覺,在那樣一個環境下和我分享了那些事。安靜地聽她講完後,我分享了一些我的事情以及我的感受,這似乎很出乎她的意料,又似乎預想之中。她謝謝我的誠懇,問我作為一個母親她能做些什麼。我說,不用太擔心具體行為的對與錯,只要你是真心愛著你女兒並努力嘗試去理解她,只要努力嘗試,就足夠了。她會感受得到的,she will be fine and she will get through it(她不會有事的,她會熬過這一關的)。同事眼睛閃爍,重複了幾次謝謝。其實,她什麼都不用說。


“雖然我無法真正瞭解,但我願意試著去瞭解,我們一起試一試,好不好。” 這是很多人對我說過的話,或是某種肢體或行為語言間接給我的感覺,並將他們的話用很真誠而真實的方式落實到了實處。總有一天你會明白,一個人永遠也無法被另一個人真正的瞭解。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,一個擁有獨立人格的人根本不需要被另一個人真正的瞭解,只需要另一個人誠心誠意地試著去瞭解。全部的美妙所在,不是“完全瞭解你”的結局,而是“真誠願意試”的過程。一個人誠心誠意地伸出願意嘗試的手(有時候是以隱形的方式),另一個人感受到愛意和安全慢慢地嘗試與其連接。這是讓所有密不可透的黑暗出現裂縫的開始,裂縫多了,自然就容易碎了。 

看不見希望時,不妨試著去嘗試瞭解一個人一些人,只要試著去嘗試就好。試著給細微的裂縫一些機會,不管多麼細小的裂縫,有了裂縫,才會有破殼的機會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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